那年夏天

《所谓冲霄 中》包庞鼠猫

       于嗟阔兮,不我活兮。于嗟洵兮,不我信兮。

       为什么我听不到亦看不到?喧嚣尘世与我何干?蓦然回首,又有谁候在那画楼西畔、灯火阑珊处?满心满眼唯剩那刺目的白和一方黑漆漆的牌位。

      白玉堂,你个大骗子!你好狠,万箭穿心,葬身铜网。你说好要等我一起的,等我……一起……

“展昭,现如今五弟的尸首还在铜网阵中。你如果心中还念与他的情谊,就速速和俺同去,把他救出来,让他魂归故里。”(徐三爷,你家五弟还没死呢。你这样要等着被拍的。)

“万万不可,学生以为他们差人大张旗鼓地把白护卫的画影送回来,不就是摆明着挖坑要我们往里跳嘛。”

“先生,你说得展昭都明白。可是,当我想到他孤零零地一个人陷在那冷冰冰的铜网阵中,我就心好痛。大人,请准许展昭暂且做回那江湖客吧,我想接玉堂回家,我更要为他报仇!展昭在此拜别,等此间事了,展昭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,天大的事我一人承担!”

“展护卫你先起来,还有你们都退下吧,恕本府不送了。”

“老包,你凭啥让俺走?”三爷大嗓门。其余三鼠纷纷附议。

“白玉堂头七未过,你们不应该赶紧回去设灵堂办丧事吗?杵在这里做甚?”

“好你个死包子,这招过河拆桥用得倒顺手。呸,感情开封府和那庞籍一样都是忘恩负义的小人。走就走,你以为你爷爷稀罕这又破又穷的小地方。”骂骂咧咧的四鼠被柱子们请走了。

“好了,展护卫,刚才我是故意支走他们的,你先别生气,听我说,不仅是你,我们现在要即刻动身去襄阳。啊,疼,先生。你们忘了那白玉堂好歹也算朝廷命官,供职开封府。现如今他可是死在襄阳王府里,尸骨未寒、疑点颇多。所以我一早就进宫面圣,请旨去亲自襄阳查办。皇上和太后立马同意了,还钦赐了我尚方宝剑。”

“大人,你怎么也跟着疯啊。若是襄阳王真反了,这趟可是必死之局!”

“先生,那你意下如何呢?”

“如果大人心中早有决断,那学生定当舍命陪君子。大不了豁出命去,阎罗殿前走一遭。但大人若只是情之所至、冲动行事,那恕学生不能奉陪,展护卫,我也绝不会坐视你去白白牺牲。”

“先生,你太小看包拯了,这一年我都等得,又岂会在此时沉不住气呢。纵观眼下局势,应该是到了最后收网的时刻了。我想白玉堂的死就是他们放出的一个信号。”

“信号?”

“对,大战之前的信号。襄阳王不臣之心路人皆知,但他也是出了名的老谋深算,没有绝对把握,他怎么会对白玉堂下手呢?你们想想这说明了什么?”

“说明他已经羽翼丰满,大人啊,那你就更不能去送死了。”

“先生说对了一半。襄阳王此举是要引我们前去,好将我们一网打尽。因为只有把我们这些障碍全清除了,他才敢真正自立为王,和朝廷叫板。但是你们也别忘了,他身边还有一个大变数。”

“大人说的可是庞大人?大人你可清醒点吧。这一年来,庞籍可是帮着襄阳王做了不少坏事,招兵买马、结党营私,襄阳王能这么快壮大起来,他可是居功至伟,白玉堂也是他间接害死的。”

“对,这庞籍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庞大人了,我定然会将他碎尸万段!”

“可我信他,我信他初心不改!”

“大人凭什么信他?”

“就凭这。”包拯言罢举起一方豆腐干大小的纸片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蝇头小字。

“这是……襄阳王的盟单兰谱。”

“没错。白玉堂的画影剑鞘上有一小机关,他以前在我面前摆弄过。所以在昨晚收到画影的时候,我就留心了一下,果然有收获。这下,谁是螳螂,谁是黄雀,就未可知了。至少我们不会被动挨打,可以主动出击。”

“这么说,这些都是庞大人计划好的?”

“应该是吧。只是不知道他牺牲了多少清誉,沾染了多少血污。他那么勇敢,我又怎能退缩呢?”包拯黯然。你不想我插手,我便不闻不问。你需要我,我定全力以赴。

“展护卫,白玉堂的事,应该也是有转机的。但是你也别报太大希望,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。还有今天我们说的话,千万千万不要让四鼠知道,他们都是直脾气,知道了一下就会给穿帮。等我们把一切都布置妥当了,再向他们赔不是,相信他们定能释然。现在你也再悲痛些,把戏做足,这节骨眼上,我们可不能给螃蟹拖后腿。”

“大人,那我们现在还等什么?”

“出发!”众人齐喊,轻车便服,星夜兼程。

是啊,柳丝长、尘飞扬,寒冬切实要过去了。我冰封的心可否在你的明媚笑颜中春暖花开?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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