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夏天

《所谓流年》包庞鼠猫

本篇应该算是虐文,无鼠猫。纯抽风之作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写这篇。

如果当初用尽全力留住你,是否结局就会不一样?
如果当初不顾一切抓住你,是否结局就会不一样?
相濡以沫终是不如相忘于江湖。

许是年纪大了,就特别喜欢回忆从前。这一年来,明显做梦的次数都要比以前多了。哎,这人啊,到底是老了!缠绵病榻许久的包拯自嘲地想。
有些誓言一辈子都实现不了,有些情感一辈子都说不出口,有些债一辈子都算不清楚,有些人一辈子都形同陌路。每每思及庞籍,包拯脑海中就会不断重复这些话,心就会痛得很麻木,所以那个人能不见便不见,能不想便不想吧……
当年庞籍从襄阳回来,带着一身的风霜和老练。皇上赏识其才干与胆魄,遂封为宰相,官拜一品,一时风光无限。庞府解封,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,众臣皆登门道贺,唯包拯一人只是差人送了一幅旧字画。“开封府经费紧张。”包拯讪笑道。
画虽旧,却是好画。画的是一树桃花,笔者很是用心这桃花画得娇而不媚,柔而不俗。旁边题有小字:陌上公子颜如玉,轻折桃花缓缓归。落款是一只小小的包子。
“呵,开封府中的那株桃树不是前年就枯死了吗,树都不在了,还留这画作甚?烧了!”庞籍看过画之后笑道。
“是啊,那株桃树早就不在了。这画烧得好!”包拯听罢,竟也同样点头笑道。
又过了一年,庞籍即将大婚,成亲对象是高门大户的小姐,据说为人娴静温婉,颇有大家闺秀之风。婚礼当日,大红的喜服衬得庞籍整个人熠熠生辉,世人皆为之惊叹。皇上赏赐了很多名贵物品,百官又纷纷登门道贺,唯包拯还是送去了一幅旧字画。“最近开封府经费紧张啊。”包拯继续讪笑。
字还是那字,不过画变成了满山的桃花。庞籍又笑道“那个山头早改种梨花了,这画还是烧了罢。”
“是啊,烧了罢,烧得好!”包拯闻之,竟复又笑道。
自此两人再无交集,直到包拯辞世。
期间也有人疑惑,比如公孙策。“大人既然一直放不下,为什么还要如此这般?”
“因为他只是庞籍啊。”我的螃蟹在我监斩庞父、查封查封庞府的时候就已经没了……
“大人可曾后悔?”展昭也问过。
“不悔。”从不后悔踏入官场,为民请命。可要若说到后悔,便是未能为他抵抗到底。想那时为了一个小姑娘都能和太后叫板,凭什么为了他就不行呢?难怪那人总说最讨厌自己看到漂亮女孩就像个傻子一样,普天之下到底还是你最了解我啊……我就是个傻子……
嘉祐七年(1062年),包拯逝世,终身未娶。追赠礼部尚书,谥号“孝肃”,后世称其为“包孝肃”。有《包孝肃公奏议》传世。
“庞大人,这是我家大人临终之时嘱托我带给您的。”登门的年轻人依旧手捧一幅旧字画。“你便是包兴?嗯,倒是有几分那人当年的风采!”也是垂垂老矣、缠绵病榻的庞籍伸手接过字画打开,只见画上除了桃花之外还有个身着粉裳的公子,仪态高洁,一派风流。字除了之前看过的那句,还多了一句“山有木兮木有枝,赠君半首越人歌。”
看罢,庞籍还是笑道。“人都不在了,这画还是烧得好!”
“是啊,还是烧得好!”风中不知回荡的是何人应和。
嘉佑八年(1063年),庞籍去世,儿孙满堂。追赠司空、侍中,谥号“庄敏”。

前尘尽忘,来路莫追。再见,不负遇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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